滕错两条腿都悬空了,路过的时候看了一眼地上的纸箱,问:“这是什么?”
“吃的,”萧过说,“以后我给你做饭。”
滕错笑了,说:“对我这么好啊。”
萧过也笑了一下,走到洗手间才把滕错放下来,两个人离得还是很近,滕错皱了皱眉,揉着胳膊上刚才被萧过握过的地方。萧过脸色有点儿变化,张开嘴的速度很快,话到嘴边声调又降了下去,低声和滕错说“对不起”。
等滕错洗漱完毕出来的时候萧过已经把他的拖鞋摆好在洗手间门口了,但是他没理,光着脚回到餐厅。他走路悄无声息,像只猫。
萧过把饭端上桌,然后去滕错的拖鞋拿了回来。他弯腰把拖鞋放到滕错椅子边上,说:“小灼,把鞋穿好。”
滕错没有动,萧过说:“听话,地上凉。”
“贴心死了,”滕错在餐桌上撑着手,说,“但是不要。”
他在抬起眼的时候现出了天生的媚态,明明是真拒绝,但落在大多数人眼里就是有调情的意思。
然而萧过看起来并没有任何那方面的心思,又说了几次,都被滕错反驳掉了。最后萧过就站在人面前一动不动,话也不说了。
这么耗着滕错还真不是对手,伸腿用脚尖不情愿地把鞋拨了过来,萧过看着他穿上了,这事儿才算完。
滕错不喜欢人管他,但他眼下心情还算不错,盘起头发,和萧过把一顿饭吃得很和谐。其实萧过也不会做饭,都是现查现学的,他在这方面没什么天赋,但好在做出来并不难吃,口味也都是滕错喜欢的。
萧过吃得快,放了筷子之后对面的滕错还是慢条斯理地舀馄炖。他等着人吃完了这一口,终于问起了生病的事。
滕错情绪来得飞快,当啷一声把勺子扔回碗里,说:“病例你不都看过了吗?”
萧过看着他,说:“病例上没说写原因。”
“没有原因,”滕错靠在椅子背上,很懒散地说,“有也不是因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