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停顿了一下,滕错的手机随即进来了两条彩信。他打开看了一下,有张定位图,就是离他公寓不远的商业街,还有张证件照。
滕错把电话再次贴近耳朵,笑了一声,说:“你的人?真是歪瓜裂枣。”
“这个人刚加入花园不久,但是以贩养吸,这会儿上头了,在商业街闹事。”蓝蝶语速很快,说:“他以前是劫道的,有不止一次前科,警察要查很容易,他见过我,而且知道有关花园下一个大单的信息。”
蓝蝶手底下的人都有定位,以便她紧密地监控动向,这一点滕错并不吃惊。他挑了下眉,问:“然后呢?”
“他吸的是k\粉,”蓝蝶的声音沉了沉,她说,“现在人在闹市区失控,一定会有人报警。”
“很精彩,”滕错在沙发扶手上坐了下来,“所以?”
“所以他一定不能落到警察手里,”蓝蝶说,“我在海边,时间不够了,逾方市里你离他最近。”
“酷姐,”滕错很遗憾地叹息了一声,“我不管生意上的事。”
“他是花园的人,你也是。”蓝蝶语气很不好听,“滕错,他不能活。”
这就是要就地取了那个人的命,打烂摄像头然后直接动手。这非常冒险,但花园的风格一向非常彪悍,蓝蝶选择这么做完全有可能。如果不是试探,那么在这一局里,蓝蝶也已经到了别无选择的地步。
滕错仰了仰头,飞快地舔了下唇角,对电话里说:“行吧,酷姐。”
“如果有可能的话,选择远程狙击。”蓝蝶说:“四周大楼的高度和位置我会发给你。”
滕错往里屋走,非常随意地问:“那个人叫什么?”
蓝蝶犹豫了几秒钟,说:“范大塬。”
滕错得到了他想要的信息,挂断电话,换了身衣服上到二楼。他打开保险柜,把外沿几捆碍事的现金扔开,看也没看狙击枪一眼,拿了把手\枪别进后腰,出门的时候顺手从茶几上捡了颗糖放进兜里。
这会儿正好是放学和下班的时间,商业街附近非常热闹。滕错含着糖横穿过一座商场,这里开着令人舒适的空调,音乐很轻柔,然而外面的街道上忽然传来两声不小的爆响,商场里的人们都愣住了,然后扭头往外看,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滕错知道,这是枪响。蓝蝶让他务必赶在警察到来之前截杀范大塬,范大塬是花园的毒贩,自己也吸毒,而且还知道蓝蝶和花园的内部信息。蓝蝶对此很紧张,说这个人绝对不能落到警察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