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调整了一下呼吸,语速平稳地说:“我先前因为范大塬的事已经引起了蓝蝶的不满,所以这次彼得来,我只负责接待。但根据尘先生和蓝蝶的安排,无论彼得和花园的第一次交易是什么时候,你们都会空手而归,那条船上都是海鲜,真正意义上的海鲜。”
谭燕晓“嗯“声表示知悉。
“但你们还是要去,”滕错说,“再等待第二次交易。”
“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谭燕晓平和地说,“我们的人在盯着彼得,会进行后续跟进。根据范大塬交代,这批毒\品将被送往属于花园的一家情\色场所,叫做娴芳阁,表面是家ktv。订货人叫沛姐,是娴芳阁的老板。”
滕错的脸色变了变,无声地重复了一遍“娴芳阁”三个字。谭燕晓把几个名字怎么写都告诉了他,滕错的脸色沉了下来,问:“范大塬确认这个沛姐是花园的人?”
“是的,”谭燕晓问,“你认识吗?”
“不认识,”滕错的眼神不知道为什么很危险,他说,“但我会去查,您等我消息。”
“调查和信息收集不是你的主要任务,”谭燕晓说,“注意自身安全和隐藏。”
“谢了,”滕错说,“保持联络。”
他本来想站起身,但忽然停下了动作,说:“谭局,还有最后一件事。”
谭燕晓单手翻了一页报纸,“嗯”了一声。
滕错细白修长的手指缓缓收紧在长椅边沿,他说:“萧过不需要知道我的身份。”
“他不会知道。”谭燕晓说:“你的身份是机密,从现在起我是你的直接上线,一切都要按规矩来。”
警察要服从命令,谭燕晓如果要让萧过撤出来,她甚至不需要理由,就是一句话的事,酒保萧过就要从此消失。滕错深知这一点,他低着头,手肘撑在膝头,后颈拉出了苍白和漂亮到极致的线条,颈椎的节突顶着皮肤,非常抢眼。
他闭着眼,说:“谢谢。”
谭燕晓的声音里带着微笑,她说:“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