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过不知道自己心里是高兴还是心疼多一点,他快速地把自行车停好,然后走到南灼面前,给他把围巾整理好。
“干嘛?”南灼和他拧着来,去掰他的手,红着眼说:“你的围巾,还给你,反正你都不和我做做朋友了。”
萧过一把握住他的手,低声说:“戴好。”
虽然他很少这样,但萧过低下声音的时候就代表他的话没得商量。南灼知道这一点,倔强地用一种受伤又凶狠的眼神和萧过对视,但手上已经松了力气。
萧过说:“我没有说不载你,我会一直带着你,只要你想。”
南灼还被他用力地攥着手腕,皱起眉头,说:“但是你让我自己学骑车。”
“那是因为,”萧过脸上有点红,“我想和你趁着寒假骑车去临市。”
南灼不挣扎了,眼睛也不眨一下地等着他说下去。
“就、就是这样,”萧过说,“我听我爸妈说有年轻人结伴骑行去临近的城市旅游,一路上随时可以看风景,特别有意思。咱们去临市的话可以沿着海岸线走,累了就停下来休息,带上帐篷,不用担心住的地方,我都问清楚了。这不是要放寒假了吗,我就想和你,那个,和你一起去。”
“哦。”南灼沉默了几秒,说:“那你怎么不早说。”
萧过有点不好意思,说:“我本来想等你学会了再告诉你的。”
他慢慢地松开了南灼的手腕,两个人手指蹭触,南灼的手冰凉。萧过把围巾给他堆好在下巴处,然后从兜里掏出了自己的手套给南灼戴上。
类似这样的动作已经是他们之间的习以为常,南灼乖乖地伸着手,五根白弱修长的手指微微分开,让萧过给他戴上手套。
他右手食中二指的伤口已经不见了,就像南灼自己说的,这具身体有它的神奇之处,任何伤疤也无法在它上面长久地留下痕迹。
棉线手套已经在萧过的大衣口袋里被揣了很久,温暖得恰到好处。南灼舒服地活动了一下手指,动作有点像猫咪在伸缩爪子。
萧过还垂着眼,也有点不开心,说:“我没有不和你做朋友。”
南灼伸手碰了碰他大衣的袖子,等他抬了眼,说:“对不起。”他的声音很小,“但我寒假有别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