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翁闻言更加有了兴致,冲南灼打手势比了个数字七,然后说:“千万啊!”
“啊,”南灼抿嘴,神情似笑非笑,“没想到我这么值钱。”
“值!怎么不值?就凭你这张脸就值!”富翁哈哈大笑,对南灼说:“你换好裙子过来,老子让你知道,跟着老子,你也值!”
然而下一个瞬间,南灼扔开裙子,跳起身隔着茶几朝他扑了过来。富翁吓了一跳,骂了声“操”,下意识地伸手去推。
他的格挡虽然没有技巧,但比想象中的有力,南灼身子歪了一下,指尖擦过他想要的东西,抓空了。茶几上的酒樽酒瓶被哗啦啦地扫下去,都摔得粉碎,酒液从桌面流到地上,沾得南灼满身都是。他撑着手臂,在这一瞬间的偏差里被富翁揪住了衣领。
“真他妈操了!”富翁把南灼从茶几上扽下来,南灼背部着地,被富翁压着挤在沙发和茶几之间。
富翁以重量取胜,挥手左右开弓地给了南灼几个耳光。脸被打到发麻,南灼开始耳鸣,太阳穴磕到了茶几腿,有酒从桌子上倾泻到他脸上,让他几乎睁不开眼。
但他坚持着没出声,富翁不停地骂,一只手狠狠掐住了南灼的喉咙。
“跟着老子,你还不乐意了!”他另一只手开始扯南灼的衣服,“老子现在就要了你,然后就把你转卖出去当鸭子”
南灼半闭着眼,一只手死命地攀着茶几桌面,但眼睛逐渐半闭上了,似乎已经失去了反抗的力气。富翁把他的领子撕开了,白得耀眼的肌肤露出来,被溅上了酒。
富翁低头,令人作呕的嘴唇就要落下来。他扭曲着脸,觉得自己志在必得。
“噗呲”声响起的时候,他的笑还没来得及收回来。
水果刀从他的脸颊刺入,割透皮肉,鲜血迸喷出来,薄刃横着进入口腔,随即彻底贯穿了富翁的腮和舌头。血溅到了南灼的脸上,反而像是给了他鼓励,他毫无犹豫地用力推进,直到整个刀身都没入了富翁的脸。
惨叫声被堵在喉咙里,伴着呛咽着自己血液的咕噜声,南灼没有松开刀柄,借着富翁向后仰倒的姿势拔出了刀。
他握着刀夺门而出,屋子里靡烂腥臭的一切仍然在他眼前旋转,血糊在睫毛上,看什么都隔了一层暗红色。
走廊里没有人,所有的房间都关着门,南灼跑向楼梯,发现这里是三层。他一路上都没看到窗子,只能顺着楼梯下去,完全地暴露在监控下。
重金属音乐充斥着整个一层,南灼打开楼梯间的门,快步进入欢乐场。这里才是对大众开放的夜总会,左右的台子上分别有男女在跳脱衣舞,台下的人群尽情地扭动身体,明暗变化的灯让夜行动物们看不清彼此,相互紧贴着身体舞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