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溅射状的红瘢,密集、大小不等。”他指了指尸体的手臂和手腕,侧身让蔡杰和戴盛民看。
戴盛民说:“看着不像是新伤。”
“嗯,像是化学品灼伤。”萧过点点头,从那些红瘢指向尸体的其他皮肤,沉稳地说:“这些新的都是烧伤,也许是小范围的爆炸所致。按照这个思路,这个人的颈部致命伤是来自于因为爆炸而溅起的尖锐物品。”
项山挪动手电的位置,亮光里,萧过戴着手套的手挪到了尸体的身侧,指出地方。
“我不能准确判断这些是否是生前留下的,但它们是剧烈摩擦留下的伤痕。”萧过说,一边拎起麻袋的一角,看着上面的血迹,“产生剧烈摩擦的原因,有可能是被装在麻袋中翻滚。”
他一只手搭在膝上,抬起尸体的手闻了闻,也让蔡杰闻了闻,蔡杰皱起了眉。然后两个人一起看了看尸体的手指,指腹也有红瘢。
戴盛民明白了,说:“和毒有关?”
“尸臭太强,掩盖了味道,” 萧过的眉眼在手电的白光里显得十分冷硬,他说,“但能在深山里接触危险的化学品,死后被从山上被抛尸下来的,可能性并不多,这个人生前极有可能是制\毒人员。”
几个人站起身,蔡杰说:“这个人在这里被发现,而我和萧副一路追着的人也开车进了这里的山林。”
戴盛民说:“谭局说那伙人可能要逃往境外?”
“照现在这么看,”蔡杰说,“可不止是‘可能’了。”
戴盛民点头,扬了扬下巴,说:“过了这座山,再过一座矮点儿的,就是国土边界线了。”
“他们要出境,就一定有人接应,还要找地方落脚。”萧过微微仰颈,说,“应该就是这附近的制\毒地点,很可能就在这座山上。”
戴盛民和蔡杰都表示认同,萧过低头看了眼手表,又抬头望向天边月。
“时间和光都足够,”他说,“我上山侦查一趟。”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