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球帽被萧过扔到地上,露出下面半扬的脸庞。这人不丑,甚至可以谈得上帅气有棱角,如果没有左脸上那条刀疤的话。
是上回在猫眼酒吧外面和滕错说话的那个人。
不止说了话。
还给滕错捋头发披衣服,滕错还对他笑。
萧过非常清晰地记着那一天,他是真的觉得被威胁到了。两个高大又温顺的壮汉站在滕错面前,同一种类型同样的心思,彼此之间的仇就在这儿呢。
萧过把枪口直接抵上壮汉的太阳穴,说:“名字。”
这人似乎还想挣扎,但肩膀被萧过按得死,继续拧胳膊的下场就是脱臼。他终于没有再抵抗,盯着萧过,说:“陈崎。”
萧过的枪加了力气,他问陈崎:“来这里做什么?”
陈崎冷笑,颧骨上的肌肉被牵动,因为有疤而显得有点凶。
“怎么了,萧警官,这是要审我吗?”他反问,“我有人身自由,来这里违法吗?”
“不违法。”萧过眼神冷郁,意有所指地说:“益嵬镇里就没有法。”
手\枪上膛的声音就响在耳边,这样的威胁令陈崎感到愤怒,他问:“你以为我会怕吗?”
他是真的不怕死,萧过做了快十年警察,看过太多人的眼神,陈崎的目光里没有畏惧,也没有躲闪,就是不善,大概是来源于嫉妒。萧过审视着他,说:“你是为了他。”
陈崎自然知道这个“他”是指谁,他再次试图挣脱,说:“不是。”
萧过眯起眼,手上用力,枪口在陈崎脸上压出了印。想要问出东西,都得用技巧,他像是逼供,急切地问:“他在哪儿?”
“我说了”陈崎反应了一下,忽然紧张起来,问:“你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