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过焦急地伸手去探侯韦康脖颈处,应该是在找脉搏。蓝蝶看到了这一幕,她冲着加速前进的摩托开枪,但是距离已经太远了。
滕错目送萧过跳下去,再转脸时已经变了副表情。他套上天赐的伪装皮囊,又变回那个不着调的魅鬼,每个眼神里透着诱惑。
忽如其来的枪战让医院里恐慌一片,蓝蝶从角落的衣架上扯下来衣服递给滕错,说:“走,我们得转移。”
她站在床边,滕错的目光病床上的两个弹孔看到地上倒在血泊里的保镖,又看到蓝蝶。然后他动了下手臂,使劲地挣了一下被绑着的手腕,撞到床头,咣当一声。
蓝蝶从腰间抽出惯用的匕首,小声说:“抱歉。”
“听起来不太真诚呀,酷姐。”滕错白着面色,笑嘻嘻地说,“现在不怀疑我了?”
蓝蝶割开绳结,说:“我没有怀疑任何人。”
滕错的手腕上两圈淤青,因为皮肤太白而格外醒目的。他从床上站起来,捂着活动了一下关节和手指。
男色扑面而来,蓝蝶冷脸侧过了身,站在门口的保镖半张着嘴,没忍住粘滞的目光。滕错像是没察觉,又或者是已经习惯,总之他迅速地穿起了衣服和短靴。蝴\蝶\刀还在靴子边,他打开转了几圈,掂量了一下。蓝蝶把手\枪还给他,滕错别到了腰里。
他低头时又看到了手腕,这回举起来直接怼到蓝蝶眼前,说:“你也真忍心。”
蓝蝶抿了下嘴,说:“公事公办。”
滕错又笑了一下,只是那招眼的笑还没全收起来,他就展开蝴\蝶\刀,一刀插进了枕头里。不厚的白色布料被暴力破开,棉絮乱飞。
“我差点儿死在条子的枪底下,”他嘴角依旧往上扯着,但笑得又阴又冷,说,“敢把我和那姓侯的绑一个房间里,酷姐,你很厉害。”
从几个人逃脱了警察开始,蓝蝶就把滕错的手绑了,侯韦康就没清醒过,而且伤成那个样子,绑的意义不大。滕错不是在这种时候为自己解释的人,蓝蝶问的时候就说了声“我不是”,想了想又加了句“你爱信不信”。
蓝蝶联系了尘先生,尘先生让几个人先留在镇子上,把滕错的伤治好,同时确保侯韦康还活着。但是现在有人来把侯韦康带走了,就是尸体也没留,谁是警察的人已经非常明显。
滕错像是闹小孩儿脾气,拔了刀出来,盯着蓝蝶说:“你没绑侯韦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