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错胸前还在起伏,依旧跪在地上那人的喉咙上,垂眼的样子看起来有点受伤。和他一起过来的那个保镖显然之前也不知道这个安排,神情也很木纳,尘先生扫了一眼才慌忙收了枪。
“小错,”尘先生赞许说,“你果然没有让我失望。”
滕错没回答他,继续看着地上被他压得快要被过气去的保镖,说:“自己人?”
保镖呼吸困难,仰面躺着,艰难地点了点头。滕错松了腿,但下一秒就用枪托狠狠地打在了他的颧骨上。
房间几乎响起来了骨头碎裂的声音,保镖痛苦地大叫,在地上滚了半圈。滕错冷眼看着,站起身的时候还踹了一脚。
他恨铁不成钢地说:“自己人还下这么重的手?”
随后他把枪别回后腰,托着右手腕,那里刚才被拽着狠撞在门框上,横着好几道青紫。保镖捂着脸,叫声落下去,依然疼得说不出话。
尘先生读懂了滕错的怒气,看得出他带着点儿指桑骂槐的意思。但尘先生并不生气,反倒露出了心疼的表情,说:“小错,委屈你了。”
滕错看着他,摇了摇头。
“有怨气?”尘先生像是在和闹脾气的后辈讲话,说:“每个人都一样,外来客都没有直接进入忠良寨的资格,何况还出了个侯韦康。蓝蝶也和你一样,当然,我对你们两个一直很有信心。”
蓝蝶站在尘先生身后,还穿着她离开寨子时候的衣服。她当然会顺利通过这样测试忠心的考验,这会儿非常平静,默默地看向尘先生,似乎很认同尘先生的做法。
“没有怨气。”滕错还揉着手臂,他很聪明,不会在这个时候假装什么也没发生。他维持住了尖锐又不服管的模样,承认说:“听您的是应该的,但我不是很高兴。”
他这样说,尘先生反而相信。尘先生笑了,拍了拍滕错的肩,说:“消消气。”
滕错挑眉,说:“没气。”
“别被插曲分了心,”尘先生垂指抚着手杖上的蜘蛛,说,“我要你来益嵬,是真正地又事要办。”
滕错有点惊讶,收起了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