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尘的耍我。”滕错蹭着萧过的下巴说话,声音有点含糊,听上去就更委屈了。他说:“他试探我,我还以为他要抓的人是你,吓死我了。”
他像是忽然找到了窝的小猫,分明可以在外面的风浪里亮出利爪,但在这人面前的时候就不是那么回事儿了。
萧过贴在滕错耳边,说:“不是。”他安抚地摩挲在滕错后背,手顺着突兀的脊椎滑下去又上来,说:“别怕。”
滕错闭着眼,问:“你在这里做什么?”
萧过也闭上了眼,说:“来找你。”
“嗯,”滕错蹭他,说,“你最好了。”
萧过脸颊发烫,这样的话他说不出口,就俯首去吻滕错的发顶。
“萧哥,”滕错闷在他怀里,说,“我想你了。”
四个字就能搅起不寻常的感觉,但萧过不会说情话,他有点觉得自己没用,只能用发烫的掌心暖着人。滕错舒服地眯起眼,在萧过怀里蹭得忍不住了。
萧过好不容易酝酿好了,说:“小灼,我也嗯?”
滕错推着他,和他接吻。
想说什么不重要,反正他们的每一天都是劫后余生。及时就是此刻,行乐就要癫狂,他们不是不想要未来,但他们同样畏惧忽来的离别和死亡。
萧过后退进里屋,直到床边,明明是滕错推着他,但他才是那个能接得住所有力气的人。他低头亲吻滕错,和过去的任何一次都不一样,他追着柔软冰凉的舌,吮得滕错发痛。萧过的膝窝磕到了床沿,他顺势后仰下去,滕错没了支撑,软着腿扑向他。
滕错双手曲起来撑在萧过胸前,硌着男人绷硬了的肌肉。萧过真的很健硕,滕错这样趴在他身上,不仅平稳,而且一点也不占地方。
屋里只开着床头灯,带着点儿橘调的金黄晕开,像是很小的朝阳。他们近在咫尺地对视,萧过看得清滕错的眼神。
滕错双瞳的颜色并不那么深,中心漆黑,向四周扩散成琥珀的深棕,像是带着雾气一般微濡,下眼睑透着血色,形成很浅的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