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萧过抱他,说:“那不行。”
“我不一样,”滕错说,“无论我受什么伤,最后都不会留疤。”
这是真的,他的身体无暇而柔软,甚至没什么温度,萧过是最知道的。
他有点失神,说:“小灼。”
说完就一直看着滕错。
滕错一手握着棒棒糖,把已经被含得变了形的糖球抵在双唇之间转来转去,半透明的粉和他的唇色几乎是一样的。他另一只手挂在萧过脖子后面,挑起眉“嗯?”了一声。
萧过的肌肉绷得很紧,没有衣服的遮挡,他的强烈心绪都得这么直白地给滕错看。滕错松开棒棒糖,双手环在萧过侧颈那里,是个掐人脖子的手势。
“萧哥,”滕错半眯眼,“说。”
他上高中时就这样,只要不顺心,或者想让萧过说什么,就做出这样充满暴力的威胁举动,糖都被他从小棍上咬下来了。萧过不为所动,连躲闪也没有,不仅习惯了,还觉得小灼可爱。
“我想,”萧过喉结动了动,声音很低,“想说说以前的事,行吗?”
这是必行的一步,两个人都心知肚明。但滕错态度更散漫,所以得由萧过提出来。
“床上说,”滕错抬臂挂在他身上,“站不住了,萧哥。”
萧过把他抱起来,滕错如了愿,就高兴地去咬他的下巴。萧过早上刚刮过胡子,不扎。
两个人躺在被子上,都侧着身,额头虚着抵在一起。灯明如阳,他们在光里坦诚相对。
“想告诉你我过去十年里所有的事,”萧过伸着一只手臂给滕错当枕头,另一只手握住了滕错的指尖,说,“也想听你的事。”
滕错嘴里还有碎掉的糖块儿,他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