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过猝不及防,仰面躺下去。滕错趴在他胸口,拖长声音说:“嗯?”
两个人四目相对了好一会儿。
萧过知道瞒不过去,搂着他,只能说:“走神了。”他看着滕错警告地抿紧唇线眯了眯眼,又说:“抱歉。”
滕错挑眉,说:“那得拿出诚意。”
然后他二话不说地低头下来,十分蛮横地和萧过亲吻。
柔软湿润不只是吮舔,还夹杂了带着一点点痛的咬。萧过被他咬得破了皮,思绪终于回来了,什么海岛什么井底什么十年,那些不该成为横在他们之间的障碍。
“萧哥,”滕错不松口,含糊地说话,借此换了个称呼,问,“回神了吗?”
他知道他的小灼是什么意思,用体温暖化那些冰冷的没有对方的年月,用激情冲散所有郁结在胸腔里的不可改变的过去。
即便是到了现在,他们仍然没有过每日陪伴的日子的资格,所以他们没有时间浪费。
萧过触类旁通,翻身压堵住人,把滕错的双腕擒住了,带到头顶。他吻得滕错出了汗,呼吸不上来,从嗓子里发出一点模糊的音。
萧过做不到忘记任何,但他也说不出那些表达心疼的话,觉得没有用。无论是天命还是人为,那些苦和痛他的小灼都已经经历过了,而且是在他没在身边的时候,就凭这一点萧过就永远无法原谅自己,他就是这样一个在特殊的事上钻牛角尖的人,不然他也不会走到现在的地方。
但这种心里的自我折磨他不会和滕错说,因为说了就是在等滕错的一句“我原谅你”,他不需要这个。他要在静默里感受心痛和喜欢,带着它们和小灼一直在一起。
滚烫的吻逐渐向下滑,在滕错颈上还剩下白肤的位置留下印记。滕错仰面,被头顶的灯和萧过的吻一起激得红了眼。
热度烧起来,昨夜刚做过,才过了几个小时,小灼得有个换劲儿的时候,萧过不会在时候来。
他手臂稍松,想缓缓退开,趴身时压了滕错的腿,立刻听着人“啊”了声,睁眼一看小灼眼角都湿了。萧过没明白,动了一下,身下这人的泪就要下来了。
萧过这才知道了,滕错的腿早都跪麻了,一动就难受,还被他压。他探了手下去想帮着揉,指尖才压上去,滕错已经嘶着声,求饶地抓住了他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