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萧过手上稍微用力,说,“要么他出来,要么货出来。”
滕错看过去的目光充满认同,还带着一点儿爱慕。他说:“根据蓝蝶这些日子的出货量,尘先生手里的白药至少有一吨。这样的货同时出不太可能,所以通过尘先生控制忠良寨是比较可行的。如果要逮捕尘先生,那就得让他重新进入国境。忠良寨里的医生只管小病,益嵬镇上有医院,但医疗水平也无法跟国内相比,如果他的儿子生病了,而且病到只能到国内就医”
“太冒险了,”萧过皱眉,说,“被发现和拆穿的风险太大。”
“我说过,我不做坏的假设。”滕错把脚抽出来,说:“不生病也行,反正得过界碑。”
萧过深呼吸,问:“如果尘先生并不入境呢?”
“尘忠和尘良其中的一个回去就行,”滕错叼着糖,眼睛闪亮,“你让海燕直接拿人然后谈判让花园投降啊。”
萧过把他的脚抓回来,没有立刻同意。
“先定位忠良寨的位置,”萧过沉声说,“剩下的仍然需要海燕的批准。”
滕错皱了眉,萧过安抚地说:“因为需要她来配合。”
滕错知道这人在担心什么,也没说话。他挪了挪腿,萧过起身去洗澡,但是走到洗手间门口又转过了身。
“对了还有件事。”他看向滕错,声音有点闷。
滕错含着糖目视前方,似乎有点走神,过了几秒才从桌边抬眼看他。
“那个,陈崎,”萧过说,“海燕说,他已经被送回逾方市了。”
“哦。”滕错点了点头,想起来上次在医院陈崎也来了。他本来都垂下眼了,又抬起来,问:“他上次也来益嵬了?”
萧过站在门边点了点头,他很高,从滕错的角度看过去,头都快到门框顶了。
滕错问:“你们怎么碰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