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过贴着他的耳低声说:“再说一次。”
滕错气恼地说,“你好贪心。”
“嗯。”萧过下颚线已经绷紧了,额角滑了汗,但他说:“再说一次。”
滕错紧紧地和萧过扣着双手,萧过吻着他,湿热缠错在舌间。
冬日的夜风敲打着窗,月光从窗帘缝隙处开始铺就银色的辉,像是细长的纱。错落有致的线条都变得清晰,欲\望又湿又烫,偏偏被笼在最透彻的亮光里。
滕错反复含着萧过的名字。
这才是真正的萧过,在这充满罪恶的客栈里,他把这样的真实露出来,又浸了最纯的月光,就这样彻底坦诚在小灼面前。他起初有点担心不被接受,但小灼露出这样的神情,萧过就知道自己是真的被喜欢了。
“萧哥”滕错呢喃地念着,“我喜欢你。”
滕错这次能用来尽情欢愉的时间只有三天,尘先生要他验接的货晚上就要到了,他和萧过这天早上终于没再睡到中午。
现在天亮得晚,两个人摸黑分别离开池林客栈,隔了几条街汇合,益嵬镇南有座小山,他们要去那里。出门的时候依然非常谨慎,但是因为萧过在,滕错不会操心被跟踪,也不太留意四周。
他专心致志,和萧过十指紧扣。另一只手拿了个棒棒糖,放在双唇之间转啊转。
天空是阴暗而半透明的紫,群星与弯月都还在安静地发光。这里就算是在凛冬时节也有林叶,被枝条送出来,蹭过人衣服,留下半融的白霜。滕错的指尖一如既往地冷,被萧过握紧了,带着揣进兜里。
滕错喜欢这个姿势,手在人口袋里摸来摸去。萧过侧脸去看,结果这人含着糖笑得一脸无辜。
还和十年前一样。
萧过由着他摸,借着星和月的光看着自己的小灼。
将近三天的时间,萧过已经有自信说面前人是他的小灼,各种意义上的。他们在过去的几十个小时里亲昵纵情,他们活在这样的险境里,语言都变得无力,没什么比酣畅淋漓更来得直接。萧过没什么再要藏着收着的,他拥着滕错,就能把人完全地覆盖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