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错一边俯身检查,一边侧脸把嘴里的棒棒糖露出来给他看。卖设备的见状也不生气,又把烟拿回去了,闲聊似的问:“这是最新的设备了,很精良的。看这样子,尘先生还在做三九呀?”
“怎么,”滕错咬着糖,问,“想买?”
卖设备的嘿嘿笑了几声,说:“想学习,嘿嘿,学习。”
他长得胖,牙齿也不脏,至少不是长期吸毒的人。他说要学习,这意思是想和花园做生意。
“我不管生意。”滕错冷酷地说,没再探讨。货都没问题,滕错挥手,让他这边的几个保镖过来开始搬货。然后他回头对那个卖设备的露了微笑,这一笑可太晃眼了,带着媚地勾,卖设备的不是这路的也愣了愣。
这人长得太过分了点儿。
“钱,”滕错对他的目光毫不理睬,从保镖手里接过箱子,说,“一分不少。”
账都得明着算,卖设备的当场打开点清了,嘿嘿一直笑着。滕错有点不耐烦,说:“数清楚,一口价。”
“诶,对的对的。”卖设备的合上箱子,说,“其实不用的,花园哪里稀罕和我们这小门小户的玩赖!”
“嗯,这单成了。”滕错利落地说,“要是过后你再给我找麻烦,那就别怪我”
卖设备的抬起头,看着还有点儿期待。
这样的眼神滕错太熟悉了,有点反胃。他冷笑一声,说:“别怪我夜里找到你,阉了你喂狗,剩下的还能下酒。”
他语气很轻松,但眼睛里不是那么回事儿。卖设备的在这个瞬间打了个冷战,举起双手,表示不敢了。
滕错临走的时候故意多看了那几个打手一会儿,那几个人穿的衣服都差不多,不像是散户。这附近和毒有关的生意人不少,只要不是花园就算是制\毒设备被截的可能性不大,运输的时候也还是喜欢找土爷的武装势力保驾护航。
他对卖设备的挑了挑眉,说:“你的命好金贵,土爷的人都带来了。”
“啊这个,”卖设备的被这么问得有点不爽,但还是承认说,“小心驶得万年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