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花沉响,两个人接吻时就不怕流露出声音。他们胸膛紧贴,呼吸相交,滕错冰凉滑软的舌逐渐深入萧过的口腔,在舔舐巧蹭间轻而易举地引诱到了萧过。于是萧过反客为主,由轻柔到攫夺不过几秒,他们的唇舌紧紧贴覆,亲吮搅缠,让彼此都生出了特殊的热流。
然后滕错艰难地喘息,仰起颈,不是逃避,而是另一种方式的邀请。萧过抬头时刚好能把视线落在他锁骨之上的地方,领口被拉下去,月光一样的苍白被露了出来。
那上面没有任何痕迹,因为他们上一次见面是在将近两个月前。突兀的骨骼顶着皮肤,萧过是怎么也忍不下心使劲儿的,但滕错搂按着他后脑,示以鼓励。
血液在脉管里沸腾起舞,热烈的情焰令两个人的心潮都滚烫澎湃,嗜欲在此时不能得到宣泄,只能用如此的吻聊以慰藉。
滕错嘴唇上水光潋滟,双眼一弯,孩子气流露出来,就代表他是真心地在笑,眼眸里的光像是星子一样可人。他和萧过抵着额头,在交睫的距离喘息不断。
他说:“你真的来了”
“来找你,”萧过胸前也在起伏,“找到你了。”
“萧哥,”亲密后的不安来得如此快,滕错气还没匀,就小声说,“你不走了吧。”
“不走,”萧过抬起头又碰了碰他的唇,暗哑地说,“我不走,小灼。”
但他看向滕错的目光深沉又难过,双手用力地扣着滕错的腰。他问:“这么长时间,为什么没再给我打电话?”
不会是找不到机会,滕错事太机敏的人,他不主动联系萧过,只可能是因为他认定萧过已经不再是他的战友。
“说话,”萧过手抬上来,按在滕错肩胛骨那里,“为什么不联系我。”
滕错盯着他,小声说:“不确定你那边什么情况。”
萧过的眼很暗淡,他第一次对滕错发狠似的讲话,把人锁在怀里,说:“以为我又抛下你了?还是觉得我不相信你?”
“没有,”滕错抿了抿嘴,神态像个小孩儿,“我就是害怕。”
他搂着萧过的脖子,的确是害怕的。萧过沉默了半晌,吻到了滕错的锁骨,沉声说:“下次要是再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