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麒玉才抬眼眸来,目如深渊。
依他的脾性,他一定要处死这个不知进退,冒冒失失的女人。
弄得宋礼卿礼服上全是一股杂乱的香料味。
胡月儿如芒在背,脚像钉在地上一般,动弹不得。
“你还站在这里干嘛?”君麒玉沉声道,“滚远一点。”
语气虽然不善,但好歹是捡回了一条命,胡月儿如蒙大赦,施礼的时候打了一个趔趄,逃也似的地告退了。
君麒玉坐到了床边,这衣服上沾染的香气好一会儿才消散。
“礼卿,我知道你不喜欢我胡乱杀人……如果你在,肯定让我放她一马。”
“这样好的日子,咱们不见血腥。”
君麒玉侧卧在床上,将宋礼卿的礼服抱在怀里,上面其实早就没有宋礼卿身上清雅的味道了,可君麒玉仿佛贴着就能闻到。
一滴泪从他的眼角垂落。
这一个不眠之夜,君麒玉放任自己陷在思念里,翌日,君麒玉从主院出来时,脸上一点都没有倦容,反而是精神抖擞,仿佛真的就是一个人逢喜事精神爽的新郎官。
他走到书房时,小笛呈给他一个蜜蜡纸封。
“殿下,这是一大早楼兰的信使送来的,说是一定要您亲启。”
“嗯。”
君麒玉打开信封,里头是一张请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