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这个代表亲密关系的词汇,在如同连续燃放的烟花,不断在他脑海中炸开欣喜的色彩。
先生……
这是什么做梦都会笑醒的称呼啊!
时寻压不住唇角,被迫抬起证件遮挡。
他欠身道谢,径直离开。
“先生,十三栋在右手边。”
时寻连连点头,遮挡嘴唇的证件上移,试图遮掩住他因为兴奋而丢掉脑子的行径。
如果用一个词来形容他今天的表现,大概只有“洋相百出”最为贴切了。
他活了二十六年,大概没有一天比今天更丢人了。
要是实验室那些人知道他今天的经历和表现,大概能笑他到毕业。
但若是重来一回,他依然愿意丢这个人。
时寻解开衬衫最上方的扣子,透了口气。
除了偶尔外出比赛或面试,时寻很少穿西装,就算穿,也不会穿的这么齐整。如果不是照顾柏沉故洁癖,他断然不会系扣子系到顶。
这会儿人不在他身边,他总算能松散些了。
他收好重要证件,在楼宇间的标识中寻找着十三栋。
前方,一个阿姨迎面走来:“是时寻,时先生吗?”
时寻一怔:“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