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视线从脚踝磨红的位置上移,落在时寻脸上:“又作?睡够了?”
“睡够了。”仗着柏沉故之前确认过他需要休养的事,时寻肆无忌惮地暗示道,“但还没睡够。”
他边说边接续脚上的动作,感受着脚底处蓬勃生长的热意。
柏沉故的额间跃起青筋,贴在时寻腿上的皮肤也很快升温。
时寻拨弄不停,力道时而重、时而轻,极尽挑衅。
柏沉故的呼吸很快混乱起来,在长短不一的气息下,他眼底的暗色凝结成块,拼接成危险的浓郁。
他沉下面色,向前递送出沾着药膏的指尖。
猝不及防的痛感传来,时寻紧抿嘴唇,还是忍不住闷哼一声。
他出声倒不是柏沉故的力道有多大,实在是他的伤处饱受摧残,简直是一碰就疼。
柏沉故指尖轻转,将药膏涂抹均匀,偏偏在抽手时撩过他身体的某处,像昨晚的每次一样,精准地拨开了他兴奋的情绪开关。
盖在身上的外衣抖了抖。
柏沉故抽出手,按住时寻的脚腕,压制住他躁动的脚趾。
“别闹了。”柏沉故避开对方身上外衣覆盖的范围,用他勉强藏住欲意的嗓音低声道,“吃好饭带你回家。”
时寻仍不解气,不肯服软道:“不回,我要在这里睡。”
柏沉故压紧眉头:“为什么?”
时寻轻哼一声,作死道:“这个不给嫖,当然得再换一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