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不该留下他。”
“什么?”
“没事,你打算带他睡哪个屋?”
听着沈靳之不情不愿的嗓音,时寻歉疚地扬扬眉。
今晚他总觉得不安心,眼下也只能向沈靳之借一次人了。
程沐则开门招手,带他去次卧休息,时寻路过沈靳之身边的时候,听到了一句压低的提示,说是次卧里有备用气床。
时寻装作没听见,关上了次卧的房门。
他和程沐则聊了好久,仿佛只要是提到柏沉故,他就有无数事可以分享。
睡前,他趁程沐则洗漱找到了沈靳之说的那个备用气床,铺好被褥。
毕竟他要是不听沈狐狸的,下次他怕是连个躲柏沉故的地方都没有。
程沐则回来后,换时寻去洗漱。
这里他不是特别熟悉,但想找什么还是都能找到的。
走出洗漱间,时寻停在饮水机前。
光秃秃的墙壁上挂着一张字迹密集的纸,笔迹上的钢笔水印未干,在灯光下反射着浅淡的晶亮。
时寻俯身看过去,一眼就认出了那是柏沉故的字。
他放下纸杯,撩起纸尾仔细查看。
那些密密麻麻的内容不是别的,居然是他的术后注意事项,尤其是饮食禁忌,怕是把能想出来的家常食物都写了个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