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原本,柏沉故是永远都不会遇见这样的事的。
驼背男嗤笑一声:“你这个眼神和你的小情郎简直一模一样,说白了也是装得人模狗样,不也都不肯给我跪下道歉吗?”
时寻大跨步站到他面前,猛地揪起面前的衣领,嘴角克制地颤抖,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男人张惶地警告他:“干什么?想打我?你打了我她才真是没救了!”
时寻断续着吸回一口气,手却完全不听使唤,半分力道也松不开。
“你还真是比姓柏的差远了,我那么针对他,他都没动手碰我一下,我这才说了几句你就沉不住气了?”
时寻垂下眼睫,嗓子干哑到像是被火烤了几遍:“好,我跪。”
他竭力松手,从对方褶皱到烂布似的衣领间收回手指。
时寻很清楚像这样的烂人,即便是道了这个屈辱的歉也没办法从根本上解决这件事,可他没办法。
他没办法让柏沉故顶着前程尽毁的风险,也没办法眼睁睁看着阿婆唯一的生机陨灭。
摆在眼前的只有这条路,哪怕只有一点可能的希望,他也只能选择低头。
他屈身向前,在扎耳的讥笑中缓缓沉身。
为了更在乎的人,这些都没什么大不了的。
他闭上双眼,下定最后的决心。
房门突然大开,柏沉故疾步跑过来托着他撑起身。
“事情已经解决了。”他焦灼道,“为什么背着我做傻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