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憾、沮丧、又无可奈何。
夏斯弋轻叹一声:“爷爷脱离危险后,我才注意到学长的落寞,我问他怎么会在新生开学时出现在校门口,他和我说,他是为去赴一个约。”
“赴约……”
时寻不可置信地喃喃着:“你说,他是去赴约的?”
眼前,夏斯弋点头的动作逐渐模糊,时寻的思绪飘忽到很多年前柏沉故为他补习的夜晚。
两盏台灯在长桌面上圈起明亮,时寻头疼地往桌上一趴:“救命!语文为什么这么难?!它就不能像数学一样有个明确的体系方法吗?”
柏沉故扫过他面前的卷子:“别拿学习数学的思维往语文上硬套。”
他笔杆下移,停留在作文题上:“主题又提炼错了,这篇是写理想对于以后人生的意义,不是善于沟通。”
“?”时寻下移胳膊,咬牙切齿地挡住题干,“垃圾题目!”
柏沉故收回笔,点点时寻的眉心:“好了,别抱怨了,我给你讲讲原因。”
时寻完全不想听,他沿着桌子向柏沉故移动。卷子轻轻褶皱,在灯光的照耀下滞留出一段阴影。
柏沉故眉间微皱,时寻忙抚平他不小心压了一角的卷子,重新趴过去:“辰哥哥,你以后想干什么啊?”
柏沉故垂下视线,落在雪白的卷面上:“不学了?”
时寻“啧”了一声:“累了嘛,陪我闲聊一会儿。”
柏沉故默许了他十分钟就喊累的行径,一五一十地答道:“医生。”
时寻惊愕:“这么清晰的定位,那你也有想考的大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