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寻嘴唇翕动,犹豫地问着:“那他——”
“没有。”柏沉故否认了他的猜测,“他只是外伤,那些感知大多是我主观臆断的。”
柏沉故转过身,深深地望向时寻:“他现在……很好。”
时寻绷着的紧张感骤然松懈。
柏沉故收回视线看路:“即便是那样,当时那种感觉对我造成的冲击仍旧不减,我连续失眠了很久,萌生出了做医生的想法。
“可等真成为了医生,我才发现无能为力也是生命的常态,不过至少,我拥有了努力抓住求助者双手的‘力气’。”
柏沉故的语气平静,时寻却窥见了隐藏于内的低落,他分出一只手伸向柏沉故,与他十指交缠。
“你已经做的很好了,你是个很好的医生。”
柏沉故低头看向两人交握的双手,眉眼间重新挂上笑意。
刚到病房,柏沉故就收到了秦律师的消息。内容大概是说阿婆儿子的案件取证结束,只等择日开庭宣判,一切便可尘埃落定。
他沉默地把手机递给时寻。
时寻会意地点点头,揽紧了阿婆的手臂,柔声道:“以后我照顾你。”
阿婆转过头,脸上的褶子微微舒展:“我大孙子就是好。”
又陪阿婆待了一阵,两人准备回家。
时寻站起身,意外感受到一阵轻微的晃动。
他以为是自己坐太久供应到大脑的血氧量不足,直到他看见床头台灯上的穗链也在轻轻摇摆,才知道不是自己的问题。
异状只维持了几秒便骤而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