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寻惊诧地看向秋秋,神色木然:“秋秋,你在说什么……一个人做错事要是没有惩罚就只会再犯,你想过以后会怎样吗?”
郑路显然吓坏了,他焦急地插话道:“不会的,再也不会了,我写保证书,我回去就转学,我离开北池,这辈子都不再见他!”
他惊慌地看着时寻:“看在我们曾在一个孤儿院里生活过,求求你放过我,别做得这么绝行吗?”
时寻嗤笑:“我绝?到底——”
秋秋下跪的声音打破剑拔弩张的氛围。
他拽住时寻的裤脚:“时寻,我求求你,我妈妈病重,这件事要是传到她耳朵里,她一定会撑不下去的。”
时寻立刻蹲下扶住秋秋。
秋秋借势紧紧攀住他的双臂:“你也见过她的,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但我真的不能——”
“……”
望着泪眼婆娑的秋秋,时寻咬住下唇,齿尖穿过皮肉,生锈般的血味在口腔里四下侵蚀。
他沉默地低下头,无奈地合眼。
那天,时寻在校长室里据理力争,在转学前郑路的档案里留下了一个处分。
为了防止其他同学议论,时寻主动要求学校也下一个处分给他,对外一致说是他和郑路打架,殃及了前来拉架的宋秋秋。
安全护送秋秋回到宿舍,时寻感受得到秋秋不想他陪,便索性回家。
一个平时和他要好的朋友听说他出了事,翘课在校门口等他。
但时寻没有和他搭话的心情,只是默许他跟着自己一起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