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立咬牙切齿,要破坏气氛,李寄直接伸手捂住他的眼:“小孩别看。”
他对着梁镀仰起脸,冲他晃了晃叼着的饼干,勾起唇。
一道阴影压下来,梁镀掰正他的下巴,咬住了饼干另一端。
梁镀手劲非常大,带着对刚才挑逗的惩罚,像要捏碎他一样,李寄痛得眯起半只眼,却仍然在笑,一点点啃嘴里的饼干,用最慢的速度缓缓凑近梁镀嘴唇,舌尖露出来一点,粉色的,极致磨人神经。
很突然的,梁镀直接咬住了一大截,压制过来,瞬间拉近两人的距离。
茶几周围一秒钟沸腾。
最后三厘米的时候,梁镀不动了。
李寄仍保持着雷打不动的耐心,缓慢而坚定的,一寸寸往前吞吃,直到正好剩下一厘米时,他也不动了。
像跳舞那天压在梁镀身上一样,他永远把最后的决定权交给别人。
那天的梁镀是鸠占鹊巢,今天却是实打实的轮到他选择。
耳边众人聒噪叫嚷,拍桌催促,高举礼花筒朝天喷射,恨不得按头让他俩亲上去。
彩带和亮片星星点点落在肩上,气氛恰到好处,仿佛一场盛大而热烈的烟花,在天幕上迸射出最惊艳的那一瞬间。
就在所有人以为这一瞬间要来临时,梁镀齿间一用力,咬断饼干,把理智留给了最后一厘米。
李寄眯起眼,没说话。
四周声音都在喝倒彩,叫唤他俩是不是玩不起,楚立第一个激动弹起来,刚要开口庆祝,李寄突然一把掐住梁镀的脖子,猛地亲了上去。
梁镀反手抓他衣领,把他往外推,李寄舌尖一顶,蛮横闯入他的口腔,牙齿重重磕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