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曾砚昭起床,郁弭立刻睁开眼睛。他透过窗帘的缝隙看见窗外的夜色斑斓,曾砚昭在黑暗中换衣服的身影,他看了很久很久,曾砚昭好像没有察觉。
曾砚昭的动作始终很轻,郁弭心想,假如自己像往常那样睡着,一定不知道曾砚昭是什么时候起床、什么时候出门的。他应该是出门经行去了,和平常那样没有带手机。
郁弭拿起曾砚昭的手机,亮起的屏幕上显示着时间,果真是早晨五点多。
培训机构距离蓟大不远,只是离曾砚昭的家稍微远一些。
早上,郁弭起床以后,一边收拾上课需要用的课本和文具,一边等曾砚昭回来。
他们一起在附近的食堂吃了早餐。
郁弭原本就长得乖巧,一副学生像,现在背着书包、骑着自行车,更像是学校里的学生了。
由于期待和紧张,他变得沉默寡言,甚至显得有些害羞。曾砚昭看得出他的期待,不禁觉得他真是像个孩子一般。
“懂得去培训班的路吗?”从食堂里出来,曾砚昭说,“我先送你去一趟吧,走南门。”
郁弭忸怩道:“我跟着导航走就好了。”
“蓟大的路设计得挺‘园林’的,跟着导航走也容易走丢。今天你第一天去,我送你到南门口。出了南门,路就好走了。”曾砚昭说着,把自己的自行车推到路边。
郁弭固然兴奋,又不好意思在曾砚昭的面前表露出来。两人即便已经发生过最亲密的关系,可是曾砚昭还是一如既往地保持着平淡的态度,像这样笃定的关照是少有的。郁弭惊讶之余,觉得曾砚昭也很重视他考学的事,紧张又加了一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