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这样,那我想,别说方便禅七,就算他打七七四十九天的禅七,甚至永远不离开禅堂,也是没有用的。”郁弭回答说。
闻言,苏春媚的面色陡然涨红。
想到她毕竟是曾砚昭的生母,一再言语顶撞终究是不礼貌,郁弭暗自吁了一口气。他正要再说些什么,余光瞄见山门外走来一个人,扭头一看,居然是之前在路上见到的那个行脚的比丘尼。
苏春媚也发现她,立刻撇下郁弭,走出山门外,对比丘尼行了佛礼。
比丘尼还礼,问:“请问,静吾大和尚在寺里吗?”
“静吾住持在禅堂。现在寺里正举办禅七,师兄们都在禅堂修行,禅七结束前不接受外客。”苏春媚说着,将双掌合十。
比丘尼失望地哦了一声,走到公告牌旁,认真看了起来。
苏春媚看了看她,折回到天王殿内,对郁弭说:“你之前是为什么离开常觉寺的,忘记了吗?你想让他和你一起经历那些?”
“苏师兄,我记得你以前很担心砚昭选择出家,怎么现在却一心想让他求佛了?”郁弭皱眉,“还是你觉得禅七过后,他就能‘想通’,不和我在一起了?”
她沉了沉气,说:“禅堂选佛,悟者得道。只要曾教授能在选佛场中悟道,成就四大皆空,自然可以跳脱苦海。”
“苦海茫茫,众生皆苦。和我在一起是苦,求佛就不苦吗?”郁弭质疑道。
苏春媚像是没想到他会这样反驳,顿时面色一僵,把脸瞥向一旁。
郁弭忍不住讥讽地笑了一笑,说:“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四大皆空,色亦是空,又哪来跳脱的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