寺院要关门的时候才姗姗来迟的义工,或许对佛门中的规矩还不了解。曾砚昭点了点头,说:“既然这样,你给我留门吧。”
郁弭微微一怔,点头说:“好。哎——”
话刚说完,郁弭脚下突然踢中了一块石头,他向前一步趔趄,很快站住了。
余光里瞥见曾砚昭收回往前伸的手,郁弭赧然笑道:“太黑了,看不太清。”那块翘起的砖石很大,他脚上穿的是帆布鞋,忽然踢着一脚,过后仍隐隐作痛。
“小心。”曾砚昭说。
“嗯。”走着走着,郁弭依稀听见不知何处传来诵经的声音,他不禁四处张望,果真看见有一名女众正跪在山坡旁的龙爪槐下诵经。
他定睛一看,居然是王译旬,顿时大惊。
“王师兄怎么在那里诵经?”郁弭不自觉地压低了声音说,“不知道是什么经文。”
曾砚昭蹙眉,说:“《无量寿经》。”
郁弭至今还没有听过这部经文,不知道其中说的是什么,听罢一脸懵懂。
“那个义工到了吗?”曾砚昭提醒。
“啊。”郁弭连忙加快了脚步。
到了第一道山门外,举目望去,仍不见任何人影。
曾砚昭先一步顺着台阶往下走,没说道别的话。郁弭明明是站在山门前等人,看着他的身影渐渐隐去在夜色中,居然有种正在送人的感觉。
可曾砚昭要去哪里,他一直没说。
“曾老师!”见他走到台阶下,郁弭忍不住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