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不要油条吗?”郁弭点了单,见他摇头,不禁道,“您吃得真少。”
曾砚昭淡淡笑了一笑。
郁弭下好单以后,收起手机,发现曾砚昭仍看着他,顿觉不好意思。他用手遮住额,低头靠近,小声道:“您别这样一直盯着我看嘛。”
因为心里想着事情,曾砚昭未曾留意自己的举动,闻言微微一愣,不免抱歉和尴尬。
他扭头望向马路对面的初中校门,俄顷,回头看见郁弭的神色变得轻松许多,问:“你下次叫我名字,会是什么时候?”
郁弭听完险些被唾液呛着。他瞪了瞪眼睛,咳嗽两声,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傻笑。
没多久,老板娘把一碗热气腾腾的面线糊送过来了。
她看见这张餐桌旁坐了两个人,却只点了一碗面线糊,问:“谁的?”
“这位先生的。”郁弭连忙说。
她放下面线糊后,一脸纳闷地打量郁弭,那表情分明在质疑他不吃东西还占座,不太耐烦地走了。
郁弭读得懂她的表情是什么意思,对曾砚昭讪讪一笑,立即从筷子筒中取出一双一次性筷子,撕开包装、分开筷子后双手递给他。
曾砚昭把他这一系列流畅的动作看得清清楚楚,若有所思地接过筷子,说:“谢谢。”
他腼腆地笑了笑。
曾砚昭把碗里的面线搅和了两下,挑起几根面线,入口前道:“你和别人吃饭的时候,也这样吗?”
“嗯?”郁弭先是不解,很快想明白他指的是什么,说,“不一定吧。因为您是寺里的上客,又是大学教授,社会地位很高。”他如实说。
“如果和寺里的师父们吃饭呢?”曾砚昭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