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你如果要拜忏的话,我和你一起好吗?”郁弭仔细观察着他表情的细微变化,希望能在他回答以前,先窥见些许端倪,“但现在,我真的很想吻你。”
听罢,曾砚昭抿了抿嘴唇。他不太惊讶,因为已经有过料想。可是,当看着郁弭真挚又火热的目光时,曾砚昭没有办法从这双映着夕阳的眼睛里回溯,自己是何时有过料想的。
郁弭觉得自己知道曾砚昭希望的是什么。他不是不能接受亲密无间,而是希望能够在恰当的时间、恰当的地点,发生这一切。郁弭不想让曾砚昭为难,又贪图这一刻曾砚昭给的温暖,他说:“就这一回。”
曾砚昭听了,微微努了努嘴巴,说:“我不相信,你是骗人的。”
他表情的变化,他说话的语气,都让郁弭没有办法再克制心里的念头。曾砚昭说得没有错,他是骗他的。所以,这是不是意味着曾砚昭已经了解了呢?
郁弭自嘲地笑了一下,贴近他的面庞,鼻尖轻轻地往他的鼻尖上蹭了蹭。
他悄悄抬眼,确认曾砚昭已经闭上眼睛,便不再犹豫地吻到这张唇上。
上午郁弭的态度一度让曾砚昭心生畏惧,不过,等到这个吻落在唇上的时候,曾砚昭又不知不觉地产生侥幸的心理,猜测自己多半是杞人忧天了。
郁弭还是很温柔。
他的唇轻柔地落在曾砚昭的嘴上,随着指尖轻抚脸颊,他小心翼翼地轻啄他的唇瓣,像是吻一朵将要凋谢的花。
曾砚昭的嘴唇是柔软的,舌尖像是透着兰香,郁弭能感觉他的舌在牙齿的背后微乎其微地颤动。他用舌往内挑动,终于在吻完全覆上这张唇时,和他在口腔中反复纠缠。
渐渐地,郁弭几乎要压往曾砚昭的身上。他感觉曾砚昭愈发地往座椅里陷,为了能够更加靠近,他不得不抚摸曾砚昭的脸颊、颈项。
曾砚昭还没有习惯亲吻,没一会儿气就喘不匀了。他想要稍微暂停一下,又不知道怎么提醒,喉咙里不自觉地发出哼声,声音反而全被郁弭吞了去。
忽然间,曾砚昭感觉绑在身上的安全带松开了。他睁开眼,紧接着便感觉郁弭的手放在了他的胸口。
他紧张得抓住郁弭的t恤,唇舌的缠绵却让他忘了怎么发出声音。
夕阳暖暖地照进车内,远处传来鸟儿的鸣啼,叽叽喳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