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是他们在两年前就有了细微的关联,而是曾砚昭生命的纬度太宽广,宽广到足以包裹郁弭的生活。所以,他们也许在别的地方也以这样的方式“相遇”过。
“我们还是挺有缘分的。”曾砚昭说道。
郁弭歪了一下头,把心里的想法说出来:“我觉得不一定是缘分吧。你在别的地方也有作品,不是吗?在析津有没有?”
曾砚昭回忆着,说:“真东巷的美术馆和电影学院的新资料馆。”
“我去过那个美术馆。”郁弭说,“是你生命的纬度太广了,所以我们才会有这么多‘缘分’。就像如果你不是要给长秋寺设计戒坛,我们也不会在禄圆山相见一样。”
曾砚昭没有想到他居然能有这样的理解,不禁佩服,说:“有时你像个哲学家。”
郁弭听罢脸立即红了,小声否认道:“才没有。”
二人于中午抵达了许州新站。
曾砚昭虽是参与了车站的外观设计,却从来没有来过这里。郁弭自从知道这座车站是曾砚昭的作品后,对这里更是充满期待。
他们走出车站后,郁弭拿出手机,拉住往前走的曾砚昭,说:“我们在这里合照一张吧。”
曾砚昭已经很久没有拍过照片了,更不要说是自拍的合照。郁弭的提议令他始料未及,脱口而出道:“为什么?”
“拍一张嘛,你看,他们也拍。”郁弭往不远处抬了抬下巴。
曾砚昭回头一看,果真有两个女生请了路人以火车站为背景拍合照。
“大概觉得这里很漂亮,当旅游景点打卡吧。”郁弭调出相机的自拍镜头,“拍一张就好。我还没有你的照片。”
曾砚昭不由自主地忸怩,心存抗拒,但当郁弭把手机举起来,用镜头把两人框在一起,他还是配合着往镜头看。
他发现郁弭不太上相,现实当中的郁弭比镜头里的要好看很多。哪怕如此,郁弭还是对着镜头开心地笑着,曾砚昭也跟着扬起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