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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幡 猫大夫 1043 字 2022-11-02

“经行?”陶春丽跟到洗手间的门口,不解道。

“对,他每天早晨和傍晚都会出门经行。那是他修行的一部分。”郁弭说完,从镜子里瞥见陶春丽依然懵懂,错愕道,“你不知道‘经行’是什么吗?”

陶春丽别扭地皱眉,闭着嘴巴,没有承认。

郁弭真不敢相信她身为信女居然不知道经行是什么,那么她一年到头往寺里送那么多香火钱,都是干什么去了?思及此,郁弭无奈得很,可反观自己,假如没有去常觉寺当志工的经历,也不会知道经行是怎么一回事。

陶春丽只是选择信佛,却没有选择修行。她的“信”只是对佛给予一种期盼。和大多数人相似,她对现世有太多不满足,所以必须要依靠信仰来寄托。曾砚昭不同,他没有欲望,郁弭有时甚至怀疑,他修的已经是大乘的佛法。

“你就当他是出门散步了吧,过会儿就会回来的。”郁弭不愿解释太多,洗了脸,“我们什么时候去寺里?”

她沉了沉气,说:“吃过早饭。起码,得等你那个菩萨回来吧?”

这酸溜溜的语气多有揶揄之意,郁弭故意装作没听出来,想了想,说:“你不是很喜欢许州的新火车站吗?那是他设计的。”

陶春丽明显没有料到他会突然说起这一出,愣了一愣,表情忽然变得复杂许多。她垂着眼帘,俄顷,看向郁弭,问:“他毕竟是个大学教授,你和他在一起,从没有想过在身份上合不合适?”

郁弭前阵子确实为这件事苦恼过,不过和曾砚昭谈过以后,顾虑都烟消云散了。如今回想起来,那究竟是他的想法太天真,还是他太信赖曾砚昭呢?

“我们现在过得挺好的。”郁弭说着往外走。

陶春丽跟过来,道:“哪方面?”

闻言,郁弭的脚步顿了一顿。他回头,不可思议地看向陶春丽。

她避开郁弭的注视,嘴上却嘟哝:“说人是会老的,两个人过日子,那种事虽少不了,但不能指着那个过日子。还是得有共同话题才行。”

郁弭心知她之所以会这么说,是因为他之前曾卖过身。他听得脸上发烫,说:“我已经报了班,要考大学了。是曾砚昭帮我找的培训机构。”

陶春丽呆了一呆,立即说:“你看,他也挺在意这个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