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期待和紧张,他变得沉默寡言,甚至显得有些害羞。曾砚昭看得出他的期待,不禁觉得他真是像个孩子一般。
“懂得去培训班的路吗?”从食堂里出来,曾砚昭说,“我先送你去一趟吧,走南门。”
郁弭忸怩道:“我跟着导航走就好了。”
“蓟大的路设计得挺‘园林’的,跟着导航走也容易走丢。今天你第一天去,我送你到南门口。出了南门,路就好走了。”曾砚昭说着,把自己的自行车推到路边。
郁弭固然兴奋,又不好意思在曾砚昭的面前表露出来。两人即便已经发生过最亲密的关系,可是曾砚昭还是一如既往地保持着平淡的态度,像这样笃定的关照是少有的。郁弭惊讶之余,觉得曾砚昭也很重视他考学的事,紧张又加了一层。
如果以后真的有机会能当上曾砚昭的助手,是不是就可以看到他工作时的样子了?
直到现在,郁弭还不能想象曾砚昭在工作时的模样。不管是身为建筑师的他,或是身为老师的他,郁弭依旧不太能够想象曾砚昭“活在人世间”的样子。
这一次的求学,说不定是老天给他的机会,让他能有机会看看完整的曾砚昭是什么模样。
正如曾砚昭所言,蓟大比起校园,更像是一个园林。尽管每个路口都有指示标识,可曲折蜿蜒的道路还是容易让不熟路的人丢失方向感。
郁弭庆幸曾砚昭带着他到了南门,否则他要自己跟着导航过来,怕是的确得花一些时间。
不过,迷路倒是不至于的。他毕竟当过很长一段时间的司机。
“中午回蓟大吃饭吗?”把郁弭送到南大门以后,曾砚昭就不再往外走了。
郁弭点头,有点顾虑,说:“不知道那边是几点下课,下午又是几点上课。不过,离蓟大这么近,回来吃个饭总可以的。”
曾砚昭正想问中午的时间他打算怎么度过,忽然发现马路对面的公交车站台上站着一个熟悉的人,分明是郭青娜。
她戴着口罩,正在等公交车。
昨天晚上,曾砚昭在微信群组里给几个学生发了信息,要求她们在上午十点钟聚在一起开个会,交流这段时间的研究进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