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周启洁斜睨她,一脸嫌弃。
高填艺立刻死死抱住她,笑道:“臭死你、臭死你!”
看着她们毫无顾忌地在自己的面前嬉戏打闹,曾砚昭哭笑不得,真有种在大观园里的感觉。他余光看见郭青娜在一旁微笑看着她们胡闹,心上顿时像是被点了一下。
郭青娜很快发现曾砚昭的眼神,收敛了笑容。
自从那天二人在研究生宿舍楼的楼下见过面以后,他们谁都没有再提到方训文。
正如郭青娜而言,那是一场小手术。她的确在一段时间里,气色变差了些,可女孩子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气色不佳,表面看起来,真的和平常无异。所以,那时曾砚昭的执着反而显得滑稽。
不过,他们只是没有再聊过方训文,曾砚昭却和方训文有过联系。
因为常觉寺举行禅七,没有办法安排接待他们两个团队的人员,方训文和他的学生们早已回到秣陵。比起曾砚昭他们,方训文那边对于何时能够回到常觉寺继续工作,意愿很迫切。
两天前,曾砚昭收到方训文的电子邮件,信中提到他们已经三次联系寺方,说明工作的紧迫性,但寺方依然希望他们能够再等候一段时间。如果实在不愿意继续等,就请他们自行解决在鲤城的食宿问题。
方训文在邮件中不是向曾砚昭求助,而是和他商量如何在不打扰常觉寺举办禅七的前提下,自主安排在鲤城的工作活动。
他提了几个建议,包括在其他寺院寄宿、在鲤城市区住宿等,都算切实可行。
曾砚昭很想将公私分开处置,但现在看到和方训文有关的一切,都会想起他和郭青娜的关系。
方训文和郭青娜现在究竟是什么关系呢?曾砚昭单单靠这些来往的邮件,看不出一丝端倪。
曾砚昭现在知道,郁弭说得对,不管小的时候他是不是对梁鹤益说过那个谎话,郭青娜过着如今的人生,是既定的现实。而他现在仍想要改变些什么,就是再一次造作了。
偏偏曾砚昭哪怕想通了以前的过错,还是没有办法放下此时横在心头的芥蒂。
曾砚昭独自在办公室里坐了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