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济宁讪讪地，被自己姐夫这么批评，饶是他平时脸皮厚也受不住，可偏偏人家说的又是事实，他只能在心里嘀咕嘀咕了。

忽而又想到了什么似的，问：“姐夫，康台长一向和意映交好，你今天去意映的事要是被他知道了，他会不会不高兴啊？”

“你以为他真不知道啊，不过是装聋作哑罢了。”宁国胜吸着一口烟啧啧作响，但是让李济宁云头雾里的。

“姐夫您这话是什么意思啊，康台长要是知道，他怎么会不来拦着你呢？”

“所以说你还嫩呢，你以为就齐忠达和我们有这个心思吗，他康盛难道就没有了？不过是唱戏的脸不能抹吧，推我出去试探人家的。”

李济宁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这不会吧，康台长那平时有多看重意映你又不是不知道，还有那个翟耀，那简直就是陈熠的一个应声虫，他们能这样？”

要不就是康台长平时装的太好了，否则打死了他他也不会相信这事是康台长默认的。

“你要是不信那就看着吧，用不了多久咱们这位台长就会亲自去意映，把这事撇清的。”

“撇清，什么意思啊？”

“我今天看那陈熠的意思是有些怨气的，这《庆余年》能不能放在我们台里播还不一定呢？”

“这怎么会那，不是都已经谈得七七八八了吗？”就差签合同了，还能被人截胡了不成？

“那又怎么样，就算是签了合同还有违约的，更何况只是口头承诺，再说了现在还要求人家降价，人家能乐意吗？”

李济宁更加凌乱了，不解地问：“姐夫你刚才说陈熠似乎对这事有所怨怼，不愿意把《庆余年》放在台里播了，你既然早就知道这事不会成功，干嘛还要去得罪人啊，这不是费力不讨好吗？万一齐副台长那边把事情都推到你头上怎么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