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哀大莫过于心死,令郎一定是在内心中长久所坚持的原则被瞬间的打破,一时受不了,而堵住了心窍了吧?”

“这!大师睿智!慧眼如炬啊!”中年人见到对面的顾铮全部都说在了点子之上,竟是有几分激动了起来。

而在他们的身后一手拉着儿子,一边关注着这边的妇人,则是不管不顾的超前一步,竟是要对顾铮屈膝行礼:“大师,您能知晓我儿发病的缘故,必然是知道怎样去纾解我儿的内心。”

“这病我们求医问佛了多个地方,医生们都说是一时刺激痰迷心窍所至。”

“而最出名的法华寺的僧人,也说我儿心中郁结,需要自己想开了才是。”

“可是这帮子庸医假佛,让我儿吃了那许多的苦汁儿,让我们添了那万贯的家财,也没见让我苦命的孩儿有半分的转好。”

“这一次,我们千里迢迢从华金往南,就是为了寻访徽省内的圣象观,找一位旁人介绍的得道高人,给我儿化解一番。”

“谁知道,我们只是在这过路的市集中采买一些路上的补给,小厮们一个不注意,竟是让我家儿郎自己疯跑了出来。”

“跑到了大师所在的庙宇之中,也惊了这一殿的善男信女。真的是小妇人的不该。”

看着这个仪态万方的妇人,眼角含泪,满脸都是为人母的心痛哀伤。

这凤阳县内的质朴的百姓们,自然也舍不得过于苛责。

大家纷纷的摆着手安慰着这殿中央的妇人,齐声说着:“不要紧,不要紧的。”

在取得了大家的原谅之后,那妇人才转脸看向了顾铮,眼神中竟是满满的期盼。

“这位大师,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呢。我儿能自己无灾无难的跑到这里,必定是与这庙宇中的佛祖有缘。”

“刚才又听到大师的字字珠玑,更是心悦诚服,看到师傅如此气度,定是有方法能助我们夫妻俩,能救我这苦命的儿郎啊!”

这个时候顾铮能说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