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伸出手捂住了胸口。
“怎么了?”医生问道。
“有人叫了我的名字。”她轻声说道。
她转过头,去看向宁静的台伯河水。
她说实话并不想被人类提起名字,她忍不住想起了很多很多年前,卡俄斯神对她的祝福。
“你将不会有信徒,不会有庙宇。”
“但当长夜降临的时候,不愿昏睡至死的生灵将想起你的名字,奋战直至太阳焚尽繁星。”
唯有人类最痛苦最寒冷的时候,黎明来临前的寒夜,破茧成蝶之前的剧痛之时,他们才会想起她的名字。
“大家轮番对他进行了生命教育。”沙利叶说道,“不过好像失败了,那家伙被处死了。”
“我也不知道这么以卵击石会有什么效果吗。”沙利叶抱怨着,“他死了又能怎么样,他的书会在监督下焚毁。”
“唯有焚毁才能让所有人都读过它。”医生轻声说道。
沙利叶错愕地看了他一眼。
“他死了,所以他们输了,所以我输了。”医生轻笑了一声,“难道不是这样的吗?”
两个人从窗子里望出去,看到有黑衣的教士急匆匆地将所有灰烬扫了起来,扔进了台伯河。
为了防止任何人纪念这位异端。
沙利叶拉上了窗帘,“唉,好容易有点热闹的事情,就这么结束了。”
“没有结束吧。”医生轻声说道,他站了起来,“沙利叶。”他轻轻地叫了他的名字。
“我在。”沙利叶低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