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四郎因垂柳行被封,心情郁郁,跑到城郊私宅狎妓取乐;这妓,便是红绡坊的翟氏,也是工部监修黄安打发出府的小妾。

高秉烛说:“我来的时候你在现场,这在别人看来,你就是凶手了。”就如百里二郎看到他在百里延书房里一样。

翟氏死了。张四郎也死了。二人皆被人所害。凶案发生没多久。连饭菜都是热的。

两人从翟氏身上翻出了一封密信。

很难想象一个□□会随身携带这种东西,不怕被恩客发现了?

不过,不管怎么样,反正没被凶手发现,不然现在就不会落到他二人手里了。可见凶手是冲张四郎而来,杀翟氏只是顺便。

张四郎作为垂柳行的大掌柜,在奁山铜料失窃一案里牵涉甚深。奁山铜料掉包被发现,垂柳行被封,张四郎被灭口,毫不意外。

让人意外的是,垂柳行出事,一个贪墨的帽子扣到百里延头上就完了?内卫府和大理寺,缴了一批铜料,抓了几个凶徒,审了几个垂柳行的力夫,就愣没人想起来去查张四郎——垂柳行的大掌柜?

内卫府和大理寺息事宁人,可见一斑。连圣人不相信百里延贪墨的话,都轻易抛在脑后,不予理睬。

百里延也是惨,文武百官,愣是一个替他说话的都没有。

连破案都要靠一个养尊处优的二世祖,一个不良井的通缉犯,朝廷还有什么可指望的?

这两位也是人才,殊途同归,追着不同的线索来到了同一个地方,到底发现了什么呢?

一封工部监修黄安写给圣人的密函。

“从奁山账房林仲处,查实铜料运转异常。”

林仲?告密者?

“有人中饱私囊,将奁山铜矿大半吞没。其中主事者——巽山公柳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