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月深觉她家郡主一点儿也不善良,“郡主,高秉烛是冤枉的,高母又死了,裴谏放过他也情有可原啊。”

嘉乐:“所以说裴谏是难得的大好人啊,冒着这么大的风险救了武思月和高秉烛两个人,却落了个无功有过的下场。武思月真该好好谢谢人家。”

又道:“高秉烛也是真幸运,恰好遇到了这么一桩事,遇到了这么些帮他的人,少一个环节,他就死在大理寺了。”

“王登成到底是怎么想的,你说他想逃吧,他赖在关帝庙不走,高秉烛一找一个准;你说他不想逃吧,那他绑架挟持武思月干什么?这要是去的不是高秉烛,是大理寺和内卫,他还想一个人跟官兵对抗?”

“莫名其妙。”嘉乐摇头道。

弄月:“郡主,不是说王登成想让高秉烛杀了月华君当投名状吗?所以才挟持了月华君?”

嘉乐:“王登成明明知道高秉烛在大理寺,武思月要拿他去换高秉烛,他怎么能预知高秉烛一定会被放出来?还一定会单独来找他?高秉烛要是跟大理寺的人一起来呢?他还能拿武思月逼迫高秉烛吗?”

“裴谏但凡聪明点,都不会让高秉烛一个人行动。这是多少巧合,王登成才能与高秉烛单独面对面?”

百里府。

高母为儿子装疯卖傻了五年,到头来只说了一句清醒的话,又为了儿子死了。

百里弘毅想起自己的阿爷,不由心情郁郁。

柳七娘走来,“二郎,我们的事情我想清楚了,有几句话还是想对二郎说。”

百里弘毅:“我此时毫无心情,改日再说吧。”

说着就要走,柳七娘拦道:“你我二人之间的事,难道不是头等大事?我既已经开口求你,你为何不能挪出片刻,听我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