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大数学系的主任每三年换一届,由大牛们轮着当,主任这个岗位并没有额外的收入或补贴,纯属为人民服务的性质。

刚退休的f+w+a超级大牛约翰·米尔诺当过系主任,已经返回英国的安德鲁·怀尔斯当过系主任,威腾是上一届的系主任,这届轮到了费佛曼。

普林斯顿各级别的一把手领导主要抓学术,以普大数学系为例,老主任威腾和现主任费佛曼均不怎么管日常行政,除了人事任免和学术经费审批这种涉及人和钱的大事要事,其他杂七杂八的系内日常琐事皆交给大秘去操办。

数学系的大秘是卡尔,他在大秘岗位上一干就是十八年,先后伺候过六位系主任,某种意义上来说,卡尔是数学系的行政长官。

沈奇见过卡尔,这老爷子相当于大内总管,学术之外的很多事情都由卡尔说了算。

因为政、学相对独立的制度,所以沈奇也不埋怨威腾教授没有收自己当学生:“往事随它去,活在当下最重要。”

“言归正传,奇,你的主攻方向是数学物理,但你在数论、泛函分析、抽象代数上取得的成就更大,你最近发表的四篇论文和这三个分支相关,其中两篇论文刊登在四大数学期刊中的两份上。”费佛曼主任说到。

沈奇说到:“说来惭愧,我就读普林斯顿之后,在主攻方向上没有取得任何成绩,在我的第一辅助专业代数几何上同样如此。数论是我的第二辅助专业,群论或者说是抽象代数是我的第三辅助专业。‘穆勒—沈定理’属于即兴发挥,非欧几何导修班是系内安排的助教任务,我之前并没有将泛函分析和几何学纳入正式研究范围。”

“奇的这种全面又不失专业性的学术特点,不应该再遵循什么主攻、辅助之类的模式化设定,我的意见是,博士答辩通过后,让奇干一到两个学期的讲师工作,至于他主讲哪门课程已经不重要了,反正是过渡期。”威腾提出了他的看法。

沈奇表示同意:“数论、抽象代数、泛函分析三选一吧,或者三选二,实际上我很想开设一门新课程,我暂且称之为《数论史》,但最大的问题是这门课程并没有教材,因为我的教材尚在编写中,至于进度……大概完成了1,嗯,粗纲写好了。”

“我想没问题,最适合奇的应该是专注学术研究的职位,融会贯通说不定能开创一种新的数学分支甚至学派。教授或者副教授,需要以讲师身份再次应聘,凭借《数学年刊》和《美国数学会杂志》上的两篇论文,奇具备教授或者副教授的应聘资格,当然了,前提是你必须先拿到hd,成为普林斯顿的一名正式讲师。”费佛曼喝了口咖啡,望向沈奇:“对于极其优秀的年轻人才,普林斯顿有时也会放宽标准。”

但普林斯顿再怎么放宽标准,也有个底线。

读博至少读一年才给发放hd,讲师至少干一个学期才允许应聘教授或副教授,这就是普林斯顿的底线。

费佛曼、威腾两位大佬似乎已帮沈奇规划好了未来几年的职业道路,沈奇没有异议,他得在普林斯顿呆上一段时间,至少要呆到欧叶获得博士学位的那天。

至于沈奇的博士答辩,其实就是走个程序了,凭借两篇四大期刊论文,至少能应聘到普大的副教授职位吧,区区博士答辩还不是小事一桩。

在喝咖啡的闲聊时光中,两位大佬内定了沈奇将来的讲师岗位,一切顺利的话,沈奇将在今年秋季正式上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