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慰是因为,她不忘师恩,她是个懂事的好学生。

失落是因为,龚长伟年过40岁,他没机会争取菲奖了,除非发生奇迹。

擦干泪,莫要慌,至少我们还有梦。

“龚教授,你怎么哭了?”一位白人博士研究生问到。

“哦,没事,眼睛发炎了,我们继续吧,《强bsd猜想证明》的解释工作相当复杂,其作业量不亚于再写一篇新的bsd猜想。我的思路是……”

……

马萨诸塞州,克雷研究所。

牛津大学阿达马团队对于《强bsd猜想证明》的推翻性验证工作,哥伦比亚大学龚长伟团队对于《强bsd猜想证明》成立性的解释工作,其团队核心或多或少带有一些私人感情去开展工作。

而克雷研究所的人不一样,他们是完全中立的一群人。

bsd猜想由英国数学家伯奇、斯温纳顿·戴尔提出,由一位富有的美国业余数学爱好者克雷先生将其设立为千禧难题之一。

克雷研究所本身就是个数学、物理科研机构,所里拥有不少顶尖学者。

要说感兴趣,恐怕克雷研究所对《强bsd猜想证明》是最感兴趣的。

所里的顶尖学者们自发组织起一支强大的数学团队,他们的工作方式是,先凭直觉判断,《强bsd猜想证明》是否成立。

若成立,则继续开展解释工作。

若不成立,则通知作者欧叶,很遗憾,请继续努力。

十一位来自世界各地的顶尖数学家围坐一圈,坐在老大位置的这个男人,他发如鸟窝,眉若弯月,厚重的眼镜片之后,是一双深邃睿智的黑色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