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腿上一片冰凉,一股异味直冲鼻端。
她低头一看,snooy在挣扎中失禁了,尿在了她的实验服上。
snooy愧疚地望着她,像是自己做错事一样。
前辈们勉励她一番,让她回家休息,然后从她手里抱走了snooy,带去抽血和验尿。
她呆呆地坐在原位没动,脑子里全是空白。
这一天snooy都没再出现在她面前。
次日早上,失眠整夜的她依旧第一个来到实验室,已经准备好承受snooy充满憎意的目光。
趴在窝里的snooy一见她就兴奋地叫起来,摇着尾巴扑到她脚边想要跟她玩耍,与过去的每个早上一样,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恨我啊!咬我啊!snooy!我对你做了那么残忍的事,你为什么不恨我、不咬我呢!”铃原真衣大声冲它喊道,即使将手腕放在它的嘴边,它也不咬她,反而伸出舌头去舔她的手腕。
她浑身无力,忏悔般地跌坐在实验室冰凉的地板上。
snooy将前爪搭在她的腿上,惶急不安地扭动着身体,想知道她为什么如此伤心。
“对不起!snooy!对不起!”
明知无济于事,她却一遍遍地道歉。
snooy不想听她的道歉,只想早点儿开始跟她一起玩。
铃原真衣本来没有出国的念头,她准备在本校读研究生,因为她算过,等她研究生毕业,snooy也差不多七岁了,而七岁的比格犬就可以从实验室退休——理论上如此。
然而,很少有比格犬能在日复一日的实验中撑到退休年龄,snooy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