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太师“禁足”后第一天上朝,得到了颇多的“关心”。
众臣久不见这位才冠京华的男人,好些大臣都抱着幸灾乐祸的心态,想从他的身上看到些许颓然,或消极的之气。
只是他们注定失望了。
当宁长鸢一身朝服走进来时,就不自觉夺了所有人的目光,男人清绝俊美,矜贵端雅,依旧如万壑松风般耀眼,走路不疾不徐,慢条斯理中带着极致的内敛自恃。
那些看好戏的目光几乎都收了回去,有几个原本带着同情目光的人,顿时觉得脸上火辣辣的,这人怎么看都不需要他们瞎操心。
南祁枫一身龙袍走进来,所有人的神色都尽收眼底,他心中不免冷笑,面上淡然如故,瞥了宁长鸢一眼。
“上朝。”
……
散了朝之后,宁长鸢没有意外地被一堆人嘘寒问暖,刚刚在朝堂之上,以前陛下都喜欢询问宁长鸢的意见,这次上朝却一句话也没有跟他说过,一直在和岳侯说话。
偏生这位当事人一点反应都没有,依旧云淡风轻地站在原地,安静地听着,还时不时赞同地点了点头。
看得一众大臣都有些替他尴尬。
“太师大人,这多日不见,似消减了些。”云泽慢吞吞地凑到宁长鸢的面前,调侃之意极为明显。
宁长鸢掀了掀眼皮,看了他一眼,不语,墨眸划过一丝嫌弃。
“怎么?我说得不对?”云泽皱了皱眉头,上下重新打量着他,“这禁足之日甚苦,下官可深有体会,每次结束,人都会瘦下一圈。”
宁长鸢转头,凝着他,“我记得云阁老说过,云大人心浮气躁,若是有机会的话,去城郊寺庙中修身养性也好,现下大理寺任务清闲,倒是个好时机。”
闻言,云泽直接呆在了原地,让他一个世人口中的花花公子去寺庙,还不如直接杀了他!
总算是清静了。
宁长鸢迈着从容的步子离开了。
云泽半天没说话,捂着心口,指着宁长鸢离去的方向,似痛彻心扉地说道:“还是这么腹黑讨厌,看到没有,这种人就不值得同情!”
见证了这一幕的大臣:“……”
不值得同情的人恐怕不是太师吧。
京郊一处宅子。
这里靠河,宅子的四周还围绕着几座民房,地契都在岳痕的手中,白天也静悄悄的,像是无人居住,只是夜晚总会听到乒乒砰砰的声响,让人不敢靠近。
岳痕一般很少来这里,里面养了些见不得光的杀手,这些人大多为江湖之士,好些都是通缉犯,为了能活下去,不得已投靠了岳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