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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切康复那段时间,正巧碰上酒吞带着茨木去香港谈生意,他待在大江山,名不正言不顺,总有人看不惯他来找茬,他一般不还手,任由那些拳头落在身上。

对他来说,没有什么比不反抗更能显示他的反抗,很多次他都看着地上碎掉的啤酒瓶,希望有人可以主动拿着边缘不齐而尖锐的啤酒瓶捅进他的腹部,就这么死了,一了百了——去他妈的梦想。

但是酒吞走之前给了不许碰鬼切的命令,打手们不敢下狠手。

只有一次鬼切露了凶相,眉头紧紧缩在一起,眼神里是浓浓的恨意,浑身的肌肉绷紧,像是进入了斗兽场的动物,谁都没有想到这个看起来很听话的乖乖仔能够那么快地拔出怀里的刀。

那一次,三个不怀好意的人想看看他腰上的笹龙胆花纹。

最后三个人没有什么好下场,身上纷纷见了血,周围的人起着哄,巴不得看一场免费的角斗,但是鬼切很懂事地收了手。

他那时还没有见过大江山的老大酒吞,以为这个组织和源氏一样规章森严,一旦有打架斗殴残害兄弟的事情发生,那么出手的人也会受到惩罚。

以牙还牙,以眼还眼,在复仇这件事上,源赖光从来不是个大度的人。

懂事的鬼切完全没有了刚刚骇人的气场,当他一个人孤单地站在场子外守门,或者是远远待在饭店的角落吃饭时,旁人很难会把他和□□联系在一起,这时的他就像是个过着平凡生活的小人物,除了真的出众的外貌,没有什么微小的习惯让他显得具有独特性,就连他抽烟的姿势,也很普通,既没美感,也不下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