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赖光曾为之付出努力,他也很想像其他同伴那样轻松地跨越内心的墙,加入曾经视他们为敌人的团体,失败了,他逃亡,与曾经的朋友交战,没有目标,也没有未来。

自我放逐,自我救赎。

这样的人生本来就够可笑了,现在他还要为一个没多少感情的男人死。

“源赖光,你最好快点走。”

鬼切声音微弱,响在他耳畔,源赖光用光了身上所有的子弹,纳米尖刀仍旧闪烁着微弱的蓝光,他抱着鬼切躲在废弃海滨大楼的图书馆里,老鼠偶尔爬过来,嗅一嗅地上的血,来不及躲避就被源赖光一刀切掉了头。

源赖光一手拆电池一手摁着鬼切肚子上的伤口,他们没来得及带走药剂。

“还有三十分钟,会有船来接我们。”

“他们若是想进来,早就进来了。”

“所以他们不想闹太大动静,你不值得,我也不值得,他们可不想第二天被各大媒体质询,好歹现在也是合法的上市公司了。”

二十分钟后,源赖光听见不远处的枪声,紧接着是规模较小的爆炸声,房间震了震,他咬着牙抱着鬼切往安全通道里走。

那些人惊动了守在暴风港的士兵,给了他们机会。

源赖光一鼓作气跑了出来,远远的他看见有一个穿着黑色制服的人,他心里一惊,立刻放下鬼切单手摸出尖刀想飞刺过去,那人却立刻挥手示意他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