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抽抽,抽什么抽,”梅秋萍看着桌上的烟灰缸里,放满了烟头,“你要熏蚊子啊。”

“这么大个人,做事还是这样不靠谱,这样的事,都定好了,说来就不来?她当我们是什么?那个小,小罗,他有没有把我们放在眼里?”冯振昌前倾着坐在一张硬木椅子上,手肘撑在膝盖上,手里还夹着一支烟。

“那还跟我们说干什么,自己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呗。”

德高望重,对好多事都持老礼的冯振昌,真的被气得不行,要是女儿现在在眼前,他动手的心都有。

这些年事事顺利,他没想到遇上的第一件不顺利的事,居然跟女儿的终身大事有关。

“好了,你就少说两句吧,一个大男人,都生了一天的气,还要怎么样?”梅秋萍心里同样不舒服。

这样的事,怎么能这么随便?说来马上就来,然后突然说不来就不来,幸好昨天没有通知其它人,不然今天就成了全村的笑柄。

“她不是不接电话吗,你就用固话一直打,一直重拨。”冯振昌说。

“算了吧,这个时候最难受的就是她,你还要怎么逼她?”梅秋萍又是生气,又是心痛,她能理解女儿现在的处境,“都怪那个姓罗的。”

“都是你惯的,她要是有一平一半那么懂事,哪会出今天这样的事,哪会让我们受这个气?”

梅秋萍闻言转身就走,夫妻吵架,总要有一方忍让,如果都想争个赢式出来,那就不会有好结果。

“你干什么去?”

“我去给义良他们打电话,问问怎么回事。”梅秋萍说。

“你还嫌脸丢得不够,知道的人不多?”

“那是我的兄弟和兄弟媳妇,有什么面子不面子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