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梅建中也对冯一平说,“晓得晓得。”

香槟杯轻轻的一碰,都没说话,同时仰脖,得勒,一切都在酒里。

说话是他们两个加起来几倍的冯一平,这会也有些口干舌燥,但那两位显然么有带上自己的意思,看着他们一时半会也用不上自个,有点讪讪的起身溜去厨房。

马灵带着儿子跟海蒂在烤巧克力曲奇,见冯一平进来,偷偷的握了一下他的手,很是高兴。

“爸爸,你看,”被外婆抱着的文森特,骄傲的指着烤盘油纸上,自己挤出来的一个类似感叹号或者圆锥状的曲奇献宝,“我做的!”

“喔,文森特真厉害,这个一定留着,给爸爸吃好不好?”冯一平在儿子脸上亲了一口。

海蒂看了一眼门外,“咦?你不在,他们现在说什么?”

“妈,你看,他们现在好像用不着翻译。”

海蒂探头看了一下,那边的两位端着酒杯说得挺热乎的样子,不时还会意一笑,看上去,跟交流不畅真是一点都不搭边。

海蒂很不解的样子,“看不懂,冯你理解吗?”

“大概是理解的。”

男人嘛,其实有时也挺想找人说说话,发发感慨诉诉苦,可是男人最难的就是这一点,有时候有些话,还真找不到合适的倾诉对象。

或者他就是单纯的想说出来而已,最不需要的,就是假意的理解,或者是敷衍的附和,一个听不懂自己说什么,所以不会笑话,不会鄙夷的人,自然是个很完美的对象。

就像非诚勿扰里,被葛大爷硬拉着倾诉的那个牧师一样。

如果这个人虽然听不懂你具体在说什么,但是偏又能从精神层面上理解你,那真是再好不过,很多男人,很多时候,并不需要安慰,理解就够。

当然,男人来自火星女人来自金星,海蒂不理解这种状态,那也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