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的欢乐回到家时已经是凌晨了,方婷还在沙发上抱着脚看电视,我没和她说话带着表弟直接进了卧室。方婷用不屑目光看着我们,似乎在抱怨我们没有带她出去玩似的。
洗漱后我躺床上抽烟发神,表弟在收拾他的行李,一大堆华丽的演出服装还有一把破木吉他。
表弟只比我小两岁,我和他的性格恰恰相反,我喜欢待在人群被人注视,反而表弟喜欢一个人不爱呆在人堆,我抽烟喝酒油嘴滑舌,表弟沉默老实甚至文静。
唱歌一直是表弟的梦想,在我们老家表弟有自己的乐队他是主唱,从学生时代开始乡亲们都挺愿意听表弟唱歌,特别是表弟那沙哑的嗓音的确美死了不少痴情少女。
表弟取出吉他时手指刚好拔到吉他弦,于是一阵优柔空腔的乐符传了出来。
“欸,来一曲呗。”我突然来了兴致对表弟喊道。
“不会吵到别人吧!”表弟看了看门外,他所指的别人正式方婷。
“谁别人呀!这里没别人,弹吧!”我使劲鼓动着表弟。
“那,就来一曲。”表弟跑去将门关上,然后取出吉他来。
我看着他那把用了七年的吉他已经伤痕累累,但很明显被保护得非常好,心里不禁有些酸楚。记得这把吉他还是表弟满18岁的时候我送给他的成人礼,如今再见却已伤痕累累,但我相信它的荣耀也对得起它的伤痕了。
表弟抱着吉他不慌不忙地坐到窗台前拉开窗帘面向玻璃外的黑夜扫了一下和弦调试了一下琴音,我的心也随着被拨动了一下然后慢慢安静下来。
表弟边弹边唱一首《南山南》
你在南方的艳阳里大雪纷飞
我在北方的寒夜里四季如春
如果天黑之前来的及
我要忘了你的眼睛
穷极一生做不完一场梦
他不在和谁谈论相逢的孤岛
因为心里早已荒无人烟
他的心里在装不下一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