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输了呢?”卢荣康嘴巴有些苦涩,把雪茄从嘴里取下来,沉默一会才开口说了一句:“我看不明白,也不想看明白,我只想知道,输了呢?”
卢元春摘下右手腕上的一个黑色皮筋,动手把长发束成马尾甩在脑后,双手落在琴键上:“输了?只要再重新开始啊?何况,香港输了,还有马来亚。”
“马来亚?”卢荣康不解的问了一句。
卢元春侧过脸,露出一个绝对不符合她样貌,甚至有些得意的轻佻笑容:
“输了,我就回家把卢家所有家产拿出来,从头再来过,到时候,逼那个一无所有的宋天耀去马来亚卢家做个上门女婿。”
说完这句话,卢元春双手在琴键上行云流水一样飞动。
贝多芬《暴风雨奏鸣曲》第一乐章第二节骤然响起,没有铺垫,没有前奏,急切焦灼,暴躁哀伤的音符如同暴雨一样倾泻出来!
卢元春双眼闭着,上身随着双手的动作有节奏的运动着,束在脑后的马尾一颤一颤,似乎整个人都沉浸在这首暴风雨中,享受着这些音符带给她的冲击。
这段又急又快的节奏很短暂,当最后一个音符雨滴落下,整个世界归于平静,卢元春帮双手从琴键上抬起来:
“如果赢了呢?”卢荣康怔怔出了一会儿神。
卢元春也愣了一下,显然认真思索了一下卢荣康的这个问题,把手指送到嘴边一下一下可爱的咬着:“赢了?那就除了马来亚,更没有地方可去了。”
第四六九章 中文马经与泰国人
烂命驹用手里的一把牛肉刀慢悠悠的剔着指甲,双眼偶尔抬起来,看看眼前的景象,不过更多时候,似乎他的指甲都要比面前的几个人更能吸引他。
在他面前几步外,潮勇义的几名小弟正把一个穿的有些褴褛的泰国佬按在地上重重殴打,两根扁担,一根撬棍敲在地上泰国佬的身体上,发出一阵阵让人心悸的闷响。
远处两个军装差佬看到这个画面,都自觉的在五十米外转头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