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周给我们上课的,是能连续一两月都不出研究室的时弋导教,好好珍惜。”
“!”伊克尔瞪大了眼睛,满脸都写着好奇,“听说上次出研究室,还是霍滦上将亲自过来,强行将人塞到怀里带走了?”
“咳咳。”同伴忽然疯狂做眼神提醒。
“时弋导教看着这么冷淡的人,原来那种时候也会脸红不好意思啊。”
“伊克尔!”同伴完全看不下去,狠狠地戳了一手伊克尔。
伊克尔愣了一瞬,回眼就见着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后站了多久的时弋,还有随同而来的霍滦上将。
完了。伊克尔的脑子里只剩下这两个字。
时弋神色依旧安安静静,不见什么情绪波动,只是过去的时候,淡淡地一笑,“待会儿会评分设计作业,都做好准备。”
完了完了,真完了。
伊克尔露出一个艰难的微笑。
霍滦上将面相凌厉,就这么沉着眼皮望过来的时候,往往让人不寒而栗。
伊克尔被看得后背发凉,苦着笑容,几乎要给霍滦跪下,道歉的话都抵拢到舌尖了,却见霍滦冷着一张脸,缓缓将自己的左手抬了起来,装作覆在身前整理衣袖的模样。
黑金色暗纹的袖口下,节骨分明的腕骨附近,有一圈的红色印记。
伊克尔没能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只是看着那圈淡色红痕,讷讷地开口,“霍滦上将出任务得小心,手腕伤重了可不好。”
霍滦淡淡地应了一声,整理衣袖的动作间,不经意将袖口弄上去了一点,晃眼一见腕骨附近那一圈久不消散的牙印。
“小猫生气的时候咬的,不碍事。”霍滦上将意有所指,“好好学习。”
“啊?啊。”伊克尔愣愣地点头,等到霍滦走了,他才缓缓回神,“霍滦上将说的小猫不会是时弋导教……吧?”
同伴神色复杂的看了一眼伊克尔,语重心长地说道,“好好学习,不出意外,接下来一段时间你都要在设计作业上要死要活了。”
伊克尔崩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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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纳百来人的听讲室内,学生们正襟危坐,纸稿的设计书整齐地铺在桌上,等待着有人检查翻阅。
还未到上课时间,时弋从前门进来,就在讲台上静静地翻阅起教案。
经报告会之后,他已经特别允许不用授课。
只是,偶尔会来给太忙的教授导师代课。
“导教,可以麻烦帮忙看一眼,这个冷凝程序是哪里出问题了吗?我已经算过好几遍了,数值依旧是无穷。”